从中日丛报与中国丛报之渊源看早期英美汉学与(2)
1873年,萨默斯应日本明治政府邀请前往他关注已久的日本,在东京开成学校(今东京大学)教授英国语言与文学,于1891年病逝于东京。
(二)《中日丛报》的创办、编撰及运营
萨默斯创办、编撰并任主笔的《中日丛报》,全名为“The Chinese and Japanese repository of facts and events in science,history and art,relating to eastern Asia”①TheChineseandJapaneseRepositoryofFactsandEventsinScience,HistoryandArt,RelatingtoEasternAsia,London,July ,为英文月刊。该刊首期刊印于1863年7月,1865年12月终刊,共29期。和《中国丛报》一样,《中日丛报》也是每卷出齐之后,再合订成卷,前附各期目录及索引。该刊29期合订3卷:第一卷为1863年7月号至1864年6月号;第二卷为1864年8—12月号;第三卷为1865年1—12月号。该刊为大32开本,封面中间以及周边印有“实事求是”“言心声也书心画也”等中文格言,印刷相当漂亮整洁,可见当时在伦敦中文活字铅印已经比较便利。
《日丛》在创刊号中对该刊的内容和主旨作了说明,表示该刊“严格限定”(as a rule)于与“中国和日本”相关的以下四方面内容:
1.关于远东尤其是中国和日本的哲学、语言文学、地理、历史、传记、艺术及人民生活状况的论文(Papers or Essays),原创或译作均可;
2.关于中国和日本的学术动态和书评(Literary Notices and Reviews of Books);
3.关于中国和日本的要闻综述或重要官方文件(Summary of Events and Documents);
4.关于中国和日本的时事新闻杂录(Miscellanea)。②“Advertisement,”CJR,July 11,1863,p.2.
这一方面表明了《日丛》的关注对象是“中国和日本”,而且性质上属于相当严肃的学术刊物;另一方面,这其实也体现出《日丛》的栏目设置,该刊每期内容大体分栏为:Papers(论文)、Literary Notices(学术动态)、Summary of Events(要闻综述)、Miscellanies(新闻杂录)。从该刊现有三卷的内容来看,第一类的“论文”内容占据了该刊的主体,一般每期4—5篇文章;此外“书评”、“要闻”和“杂录”三类的内容,一般都是合编在每期最后一篇文章里,分量大概为每期的五分之一。除了没有Religious Intelligence(宗教通讯)栏目,《日丛》的这个栏目设置基本上是照搬《丛报》。
在栏目编排上,《日丛》也采取了《丛报》后期的体例方式,即目录中不设栏目,标题按序号标以“第一篇”(Art.I)等,每期大概5篇文章左右,约40页。第一卷上标有序号的文章计有66篇,加上编者刊首关于本刊以及汉学出版情况的长文,实为67篇,合计522页;第二卷只有5期,共刊载文章43篇,230页;第三卷上共刊载文章112篇(目录显示为100篇,遗漏2篇),592页。三卷合起来共计222篇文章,不含广告内页,篇幅共计1344页。但目录中的很多文章实际上是重复的,因为该刊采取了将一篇文章分多次连载的方式。《日丛》这种连载的方式,一是篇幅所限,二也是为吸引读者,这是19世纪报刊为保持订阅量的典型策略。
《日丛》的稿件来源主要为三部分:其一是撰稿者供稿,据笔者统计,《日丛》上以全名或缩写方式署名的撰稿者共计有40名,除去其中7名为非主动撰稿(稿件为从其他期刊转载或旧稿重印)外,至少还有33名撰稿者是主动为该刊供稿。其中有英国汉学家德庇时、艾约瑟(Joseph Edkins,1823—1905)、伟烈亚力(Alexander Wylie,1815—1887),法国汉学家洛图尔(Count d’Escayrac de Lauture,1826—1868)、颇节(,1801—1873),德国汉学家贾伯莲(Hans Conon von der Gabelenz,1807—1874),以及日本学家弗雷德里克·维克多·迪金斯(Frederick Victor Dickins,1838—1915)和萨道义等。第二类稿件来源,是从其他在中国或欧洲出版的报刊及汉学杂志上转载文章,如《丛报》、《泰晤士报》、《亚洲杂志》(JournalAsiatique)、《北华捷报》(NorthChinaHerald)、《中国之友》(FriendofChina)、《德臣西报》(ChinaMail)等。第三类稿件,就是萨默斯本人主笔的文章。19世纪西方出版的这类私人报刊,由于资源问题,编辑往往充任主笔,《日丛》每期的“书评”、“动态”或“杂录”等文章的编撰,均出自萨默斯本人之手。
《日丛》撰稿者的署名方式,要么是署全名;要么是署以姓名缩写如“C.C.”,或身份如“a Medical Officer of the Royal Navy”、“a German missionary”等。除此以外,该刊还有大量文章未署名。不过,以姓氏缩写方式署名的情况,根据其文章内容等信息,大部分可以推断出作者名字。③目前《日丛》上仅一署名为“L.M.F.”的撰稿者,笔者无法推断出其真实姓名。《日丛》第二、三卷上共刊载了该作者的8篇文章,内容主要为关于李白、班昭、屈原等中国古代文学家的介绍,参见L.M.F.,“Distinguished Men of the Tang Dynasty,”CJR,vol.2,笔者就此请教于方家。譬如,卷二上某篇题为《1843年上海开埠记》的文章,作者署名缩写为“W.H.M.”①W.H.M.,“Reminiscences of the Opening of Shanghae to Foreign Trade,”CJR,vol.2,Oct.1864,,根据文章内容和当时在华外侨名单,我们可推断作者为麦都思之子麦华陀(Walter ,1823—1885)。
文章来源:《日本学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rbxkzz.cn/qikandaodu/2021/0223/457.html